沈霁月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我不想走了。”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

影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已经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了，不过你妹妹......”

“你别打她的主意！”沈霁月原本沉寂下来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无比，浑身爆发出一种骇人的气势。

影子却丝毫没有畏惧：“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爱情也可以用来交易吗？”

“当然。你用你的寿命跟我交易，获得了力量，得以重振沈家。现在你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器官和手脚、眼睛对我来说都没有用处，你也不愿意让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生命的沈家人来交易，但是你还有亲情和爱情。我想亲情你应该是舍不得的，但爱情你并不需要吧？”

怎么会不需要呢？虽然没有爱人，但是也不像舍弃，可说出口的却是：“那对我的力量会有影响吗？”

“不会，只要你还有可以交易的东西，我就可以重新给你寿命，让你继续拥有狂妄的资本。”

“狂妄这个形容词还真的是......”沈霁月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是为了震慑别人，才故意这么表现的。

“那么我就要取走你的爱情了，不管别的女人为你付出了多少，即使牺牲生命，你也不会动心。”

“那男人呢？”

“......也不会。难道说，你喜欢男人？”影子淡漠的情绪第一次起了波动，颇有些难以接受。

“开个玩笑啦！”沈霁月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真是没幽默感。”

“......你还是省着点使用你的寿命吧，要不是你天赋绝佳，你早就没命了。”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没想到你居然也会求人？说吧！”

“做生意嘛，一回生，二回熟。你看，咱俩也算老交情了，能不能多给我点寿命？”

“......”

“不行啊？别这么小气啦，说不定下次用完的时候，我还有可以交换的东西呢？”

影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比如你的三魂六魄？”

“那可不行，我的魂魄是属于我自己的，给了你，我可就没办法投胎了。你就多给我点寿命呗？难道你不想看着我创造出更多的奇迹吗？”

“......”

“行不行啦？别不说话啊！”

“......不行！”

“你好冷酷，你没看到我的家人哭得有多伤心吗？”

“看到了，但是我不伤心，收下你的寿命，我很高兴。”

“......真是冷血无情！”

影子看着一脸哀怨的他，最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给你加一些吧！”

“真的吗？有多少？”

影子比出了一个手势，原本兴奋不已的沈霁月瞬间耷拉下了脑袋：“这么少？不能再多一点吗？”

“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你不满意，那我就不给......”

“别别别！我也没说不要啊！”反正有总比没有强，他还要为沈家、为苏意做更多的事，保他们一世安稳无忧。

影子点点头，化为一缕朦胧的淡青色烟雾，钻进了沈霁月的xiong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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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看着哥哥的气息越来越弱，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也没法做出应对来。

忽然间，站在旁边的洛卿一个激灵：“他的气息变强了！”

苏意呆了呆，头脑终于恢复了一丝神智，这是回光返照吗？

这时，沈霁月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他很快睁开了眼睛，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模样。

“哥哥......”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