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故意装傻：“报什么案？”

刘警官道：“张慕不是从你们那骗走了一千五百万吗？”

罗成大惊道：“什么啊，这位警官，你这话怎么这么乱说，张总是什么人，央企杨木的中层，BXF全国行业协会的会长，我们想送他一千五百万他还不肯收呢，他怎么会从我们这儿骗钱？”

刘警官道：“那他身上为什么会有一张你的名字的一千五百万元的卡？”

罗成道：“我那天不是跟你们汇报了吗？这张卡是我们委托张总在办一个定向增发案，怕其中有大笔的开销，所以委托张总替我们付款的。“

屠队长几乎要跳起来，他正要质问罗成那天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的时候，罗成却先来上一句：“可能那天我在纽约打国际长途，信号不太好，你没听清吧？”

罗成又问道：“两位领导，那个张总在什么地方，方便我们见一见吗？”

屠队长阴沉着脸：“他现在涉及刑事案，所以暂时被关押到挽留所了。”

罗成“大作惊奇”：“怎么会啊，张总作为一名国企高管，不知道涉及到什么样的刑事案件了？”

屠队长冷冷地道：“案件办理中，相关细节不便透露！”

罗成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可以请律师与张总见个面吗？”

屠队长直接给了个软钉子：“你当然可以聘请律师，但是需要张慕亲属的委托证明才可以见人。”

罗成没有再说话，而是跟一旁的区政府领导道：“领导，这个，我们北川在甬市的镇海区也是有投资的，张慕同志对我们北川确实很重要，还请看在我们北川在甬市经济所作的贡献上，请领导尽快查明张慕的问题，给我们企业行个方便吧？”

区领导正要说什么，屠队长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号码，却是市局的局长，他连忙走出办公室，到一边无人的会议室接听了电话。

局长的心情很不好，他一开口就直接问道：“屠鑫，你现在汇报给我听，那个张慕，究竟有什么事情？你不会连我也想保密吧？”

屠队长不敢再隐瞒：“我们怀疑他涉及到年初六的袭警案。”

局长问道：“现在有没有确凿的证据？”

屠队长道：“具体的证据我们还在收集之中，但是我有直觉，袭警案一定是张慕做的。”

局长又问道：“你告诉我张慕袭警的动机是什么？目的是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

屠队长只好回答：“具体还不明确，正在调查。”

局长火了：“屠鑫，你现在很厉害嘛，没有证据，动机不明，目的不清，就凭你的什么直觉，就把一个国有企业的重要干部抓起来，你想干什么？”

屠队长嘟囔着：“局长，我不是在调查吗？我相信一定可以查出蛛丝马迹的，你不能因为省厅的领导来说个情就不让我办这个案子吧？”

局长冷笑一声：“人家铁将军算是客气的了，由着你胡搞，可是你知道铁将军是什么人吗？你知道如果你搞不出名堂会让牵扯到多少人吗？”

屠队长拍着胸脯道：“局长，我向您保证，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如果找不到，我主动辞职不干！”

局长怒道：“屠鑫，你满脑子是什么啊？你以为现在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吗？你以为你一个分局刑事大队长可以只手遮天，超越法律，超越制度吗？

就在刚才，烟雨市通过省委问我们甬市，为什么要把他们烟雨湖项目开发公司的监事长给拘起来？

现在市ZFW书记让我拿着材料去汇报，汇报张慕被拘的原因，你告诉我，我拿什么材料过去，难道我去告诉领导，我们甬市警局是凭你屠鑫的直觉就拘人的吗？

屠鑫，你不要拿你平时对付小混混的那一套手段去对付一个国有企业的干部，你背后有组织，别人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