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还没猜出来，那方莫也就真的算是白混了。

程昱这家伙，怎么都好，就是有一条不是太好，那就是有点怕死，按理说这样的事情不算什么。

可是，他还聪明啊。

又聪明又怕死，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跑掉的，而绝对不会等到第二天，凡是看到了一丁点的危险，他怕是都会直接远离掉。

如此一来。

这家伙很可能就会将自己的人皮面具给用出来，然后让那个“程昱”找个机会死在路上，然后他自己则是隐藏起来，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再重新露面。

这可是当初方莫和他之间的约定，不论谁要是遭遇了可怕的一幕，都会这么做的。

现在，他既然遇到了这么棘手的问题，那就肯定不可能继续留在那里了。

那么危险的地方，反正要是换了方莫，他绝对不可能继续待下去的，更加不可能去当国贼。

只是可惜了那个跟他身材相仿的人啊。

“如此简单的事情，岂能猜不出来？”方莫翻着白眼，拉了拉他道：“走吧，刚好我这里缺少一个书吏，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在这里混饭吃吧。当然了，这里绝对是大鱼大肉的，你有什么想法，尽可以展现出来，能满足的，我一定都满足你。”

“那我，想吃天上的云朵，地下的山川，以及一望无际的河流，不知你可能做到？”程昱笑呵呵的开口。

方莫那叫一个愤怒，直接一脚就踹了出去：“想都别想，接下来天天给老子吃糠咽菜吧。嘶，貌似这东西还不存在，但是没关系，还有更糙的东西，总是能够让你这家伙的牙口崩掉一些下来的，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敢不敢要那么多的东西了。”

程昱不说话了。

他其实，现在很难受。

如果不是方莫发现了，他可能会再等半个时辰就离开。

到时候，日子就会难过很多了。

毕竟他的家乡也是在北方的，对方要是真的想要寻找，而且他还那么大的名头的话，一定会找到的。

可是有了方莫，那么一切就都不同了。

他可以隐藏在渔阳当中，而且他刚刚看到了陈到冲了出去，那是准备将其他人都捉拿起来的意思，这也就更加的说明了，这里之后将会再也没有一点点的危险，只要可以留下来，他就可以在此将自己的抱负一展了。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方莫忽然转过头，警惕的望着程昱道：“你这家伙，胸中一片抱负都未展开，而且你这家伙想要跟我切磋切磋，那意思也就是说，你想要回来了？然后，你是故意将对方激到说出了这些话，再偷偷地跑回来，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是不是这样？”

他还是很了解程昱的，这家伙的聪明，完全就不是张纯可以比拟的，两人之间要是说耍猴的话，那么程昱绝对能够将张纯当成一个小猴子来玩耍。

但偏偏这一次不同，张纯突然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一切都在朝着让程昱离开的方向发展。

方莫可就不得不这么猜测了。

要是真的。

那他可不比张家的人狠辣多少，尤其是还将自己的替身那么快就给消耗干净了……

“是有那么一点。但是，我绝对绝对没有想过要让他当国贼，你且说这从北方贩马吧，我有不知道多少办法可以使用，但是偏偏这家伙就选择了一种，那一种便是我最不能接受的。真要是让异族度过了冬季，那接下来冀州的百姓还能有好？”程昱的脸色很是严肃。

确实，他是有一点引导着张纯说话的，但是对方所做的事情，绝对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他这个人可以做很多事情，甚至很多狠辣的事情，但是偏偏就不能做一个国贼，真要是让他去当一个国贼，他宁愿自己去死，也绝对不会就范。